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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落地•生根 张志群》之胡话
2011-11-20 13:51:25  浏览次数:0  作者:傅志伟   字体:A+ A-

傅志伟 厦门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本科2009

现在台湾东吴大学交流

 

昨晚又去参加座谈会,请来的嘉宾在我们看来有些敏感,是一个叫阮铭的,80岁但依然精神抖擞的老先生。至于阮铭是谁,大家可以翻墙了解。

昨晚座谈会主要是放映一部纪录片,名字就是《漂泊·落地·生根 张志群》,主角也就是张老先生。张老先生夫人并未到场,阮老先生为张之好友,为当晚之特邀嘉宾。另外还有该纪录片之导演与制片人云云。

张志群先生,1925年出生于中国上海。他二十二岁以前在中国,小学五年级就迷上社会主义,十六岁投奔中国抗日战争沦陷区的「新四军」,献身共产革命。1947年,他来到台湾,没有感受到毛泽东高喊「让那些内外反动派,在我们面前发抖吧!」的震撼,也没有亲眼看到国民党军队仓皇撤离上海的败逃窘状,但他那颗献身革命的「心」始终炽热,也一直以一个「等待上级指令」的共产主义信徒之心情,为迎接「解放台湾」做准备。

再通过张志群《谈谈我思想转变的历程》一文介绍一下张志群,因为我想通过其本人的经历就可以告诉大家很多我们所要了解的东西。笔者(张志群)在就读小学五、六年级时,受到了几位思想开明而进步的老师的启蒙,领悟到国家是属于人民大众的,政治是与人民息息相关的事;同时也明了了当时中国在不公不义的执政者的统治下,是被处在半殖民地的地位和半封建的政情下······从小学五、六年级时起受老师的熏陶,阅读了一些当时被认为民主进步的左翼作家,如鲁迅、茅盾、巴金等的著作,以及一些立场公平客观的评论时事的杂志书报,养成了我不断地关心政治的癖性,也使我的政治思想一直是自由民主的、反封建、反专制、反独裁的。但是当时却对中国共产党抱着幻想与希望,认为中国的不平等的封建社会制度将要靠他们来改革,贫穷饥饿的劳苦大众将要靠他们而出头天······一九八七年国民党政权开放人民赴大陆旅行,我从一九八八到一九九二年数次前往多处城市及偏僻地区,探亲访友,所见所闻,使我对中国共产政权的幻想整个地彻底破灭。当初中共所宣称的无产阶级专政、工农份子当家的诺言,是十足的欺骗人民的谎言。执政者毫无人性的封建残暴的统治,人民无言论或迁居等任何自由,穷人非但没有翻身,反而比前更穷更苦;官吏贪赃枉法,风气败坏,人民生命如草芥。所以台湾如果被它并吞(统一),台湾人民四大族群将沦沉苦海,永不超生······上面我曾提到过我已经是做了五十年的台湾人,因为台湾人包括四大族群,其中之一就是称为外省人新住民。其实一个国家必定有其土地,而地球上的土地是属于该土地上的人民的,只要你决心和这块土地祸福与共,认同这块土地,你就是这块土地的国家的人民。我于一九四八年成家后,就决定不回出生地,而是长居这里做一个台湾人。我的配偶是河洛人,一九六四年因收入的薪资不敷开支,因而自己创业时,所需资金是河洛籍的朋友借贷给我的,而创业时自愿投资的合伙股东是客家人。从这些事实可以证明,四大族群的人民是一致地认为大家都是台湾国的国民,只有执政者和一些政客们为了他们的私利,暗中搞族群间互相猜忌互相仇视的分化,因为他们害怕各族群团结一致把他们推翻掉······近几年来从书报中,从学者专教授的演讲和民主电台的收听中,使我更加热爱这个给我幸福给我满足的海洋国家。因此我们应该促使这个国家更美丽、更民主、更自由、更繁荣、更富强,而且首先一定使这个国家站起来,列队在所有的国际组织中。我们应该强烈地反对执政者以及政客们以统一为名,要把我们的国家拱手给中国并吞;我们应该告诉全世界:「我们的国名不叫中华民国,我们的国名叫台湾」;我们应以头家的身份,命令政府向全世界宣布我们的国名叫台湾共和国;我们应以台湾共和国的国名加入联合国!

整部纪录片讲述了张志群老先生的一生,之转变,之艰辛,之理想,之奋斗。从这部纪录片中,想到了以下几个方面。

一、又是台湾的认同问题。首先说,像张志群先生这样的人现在台湾犹如稀有动物,自己是“阿山”(外省人),而且之前是共产党员(共匪),后来台后是国民党员(故又被冠以“汉奸“之名),现在则是一名响当当的“台独”份子。先生起初是一个坚定的社会主义者,来台的目的一则求生存,二则是有“上头”指派任务。但是正如先生文章中所说,赴大陆探亲后对社会主义和中共的失望,使他发现台湾不能“回归”大陆,否则必是跳进火坑而不自救。但外省人绝大部份还是支持国民党的,参加国民党竞选总部成立大会也可发现,前来支持国民党的群众也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像张志群先生这样的人主张台独,在台湾也形成了小范围的号召力。

再者是台湾的本地人,座谈会上有一50余岁的先生,提出了“去中国化”而在台湾全面移植美国文化。其理由是中共和国民党都是在中国传统文化下成长起来的,都受过中国传统文化的“毒害”,从而导致国民党统治下的台湾人民也“深受其害”。到场的另外一位老先生没有作正面批驳,只讲述自己在加拿大的多伦多居住50年有余,100万人口的多伦多华人占尽一半,可是从来没有遇到“去中国化”的问题。显然声称“去中国化”的老先生之观点只代表了很小一部份人的观点,大家亦可一笑置之。

座谈会后问到台湾同学一个问题:为什么台湾人对日本人那么有好感?因为阮铭老师提到台湾应该搞好同韩国日本的关系而不应去“投靠”大陆,就想到这是否也可当做台湾对日有好感的原因之一。他这样回答道:日本在1895-1945年占据台湾,而国民党自1949占据台湾至今,两个都是外来政权。日本统治台湾时杀了3万人,进行了严厉而有效的统治,国民党也是如此,来台后实行白色恐怖。但是当日本人撤退后,一方面国民党统治反而不如之前的日本人,台湾社会的混乱与紧张使得当时的台湾本地人对日据时期颇有怀念(这在上一篇文章也有提及);另一方面,日据时期的台湾社会各方面有了很大的进步,甚至国民党及当时一起撤退来台的普通民众都惊讶地发现,台湾比大陆要进步许多,便捷的自来水管道甚至使很多来台大陆人相信,只要在地上插一根管道就可以出水,这也让来台外省人不得不日本肃然起敬。

二、民族主义的问题。台湾民族主义是一个涉及文化的、历史地理的、政治的理论、运动信仰,这些理论、运动和信仰,其所维护的是这样一种思想,即:台湾的各种族群,构成了内聚的、一元化的台湾民族,这种民族是可以与其它民族相区别的。也就是说,台湾民族主义是意在建立台湾民族,并以台湾民族的利益为考虑问题的出发点的一种民族主义。需要注意的是,台湾民族主义不等同于在台湾的民族主义,后者还包括中国民族主义等。大陆大部分民众持两岸统一观点,因此一般对过分极端、偏向独立的台湾民族主义表现反对与蔑视的态度。中国大陆的民族主义与台湾民族主义经常发生冲突。在民族主义的问题上,我比较赞同阮铭老师的观点,即两岸应该抛却民族主义的争论,用平等、自由、公平正义与普世价值来团结两岸人民,以务实的态度去解决社会所面临的问题,而不是纠结于所谓的民族主义问题上。

三、民主问题。在这里不得不表示一下我对这两天思明区“人大代表”选举的态度。我们一直说我们没有民主,这次听说有选票可以让我们填,但是学校是推出了两位候选人,一开始就让人嗤之以鼻。了解内幕的同学自然热情度不高,但是我坚持认为,民主要从基层做起,从开始做起,我们没有的东西,不去用心就更不会有,虽然它现在很假,但是毕竟是一个开始,我们要努力争取。第一次选举结果是厦大选区的有效票数不足1/3需要重投,但随即获悉学校是让学生代表填写选票,而且给辅导员下达命令说必须让每张选票有效。我们可以说我们的民主之路从基层就开始流产,但是大家的行动在哪里?我不想做一个只会在思想上实践理想的人,言语尤其行动上更需如此,这也是这个纪录片里的主角让我感悟到的。厦大是不是让我们生活得太安逸了,免费米饭,无处不在的空调,美丽的环境让我们时刻想到应该牵起一个人的手去谈一次浪漫的恋爱,可是我们是不是少了一些什么,在一个似乎无法改变的社会里的,那一颗试图改变并为之努力的心。

有人跟我说,很多孩子就像你一样,从台湾回来以后,废了。我笑而不语。没来之前学习国际政治,我告诉别人说我不关心国内政治,因为它似乎已经无药可救;来台湾以后不可避免地将注意力转移到国内来,我的国家所遭受的还没结束,你去关心别人,何用?

好吧,废人废语,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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