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 页------探访之旅------自驾线路 -----摄影报道------版主介绍------ 四季西部-------图片库
--首 页----西部纪行---- 特别报道 ----客户稿库-- --版主介绍--- 西部导游---- 友情链接-----留言本
------------------------皇城草原与皇城故址

  
----甘肃省的肃南裕固族自治县皇城区位于祁连山东段冷龙岭北坡,南与青海省门源回族自治县毗邻,北接永昌、武威县,东连天祝藏族自治县,西靠山丹军马场。东西长95公里,南北宽72公里,总面积3725平方公里,海拔在2500米到4500米之间。境内大部分地域属湿润山地草原气候。 -------- 皇城一带,历史上与山丹军马场的前身--大马营草滩同属一体,清末民初,政局动荡,逐渐形成周边民众迁入定居的局面,成为回族、藏族聚居区。1949年设皇城乡人民政府,属青海省辖。1952年经当时的政务院批准,始将皇城滩及周围的马营沟、黑土洼划归地方。1959年甘青边界调整时,划归甘肃省肃南县管辖。据1990年的统计,皇城区有1410户7408人,其中裕固族1486人,藏族2037人,回族193人,汉族3530人,其他民族162人。
  裕固人历史上与藏族缘远流长,许多裕固族牧民家族中都有藏族血缘,这两个民族的生活习惯,宗教信仰也大致相同。在藏区广为流行的插箭祭山神一类的活动在皇城也有流传--在祁连山下的夏季牧场,在一座当地人称为百旗(音)山的山峰顶部,有一座"峨博",同藏区的插箭垛一样,箭杆林立,经幡缭绕。每年在一定的日子周围的人们都上到山顶去参加祭祀活动,但这里的人们的宗教意识显然较淡,远没有藏区人们的那种极端的虔诚与投入。
  与此形成鲜明比照的是在皇城区东滩乡皇城河边的一座清真寺。虽然皇城的回族人数只占总人数的百分之二,但这座清真寺居然像模像样,赫然矗立在草原上,显得十分醒目。
  在皇城滩北部,皇城河东边的草滩上,有一处古城迹址,这就是"皇城故址"。皇城区及皇城滩皆因其而名。
  据《永昌县志》记载,这里原是元朝永昌王官殿,元至元年间(1335-1340)永昌王迁都今永昌县,此城遂成避暑行官,现遗址存南北二城、南城稍小较巍峨,北城较大,但坍塌较严重。二城相距200米,皆坐北向南,夯土板筑而成。
  南城东西长320米,南北宽300米。城防结构颇复杂。门开南垣正中,城垣四周每边筑有圆形土墩5座,墩距约50米,城四角亦有圆形角墩各一。城周设护城河两道,外河宽9米,内河宽10米,河岸呈凹凸相吻之齿状,为护城河之所罕见。而圆形角墩亦为少有,体现出迥异于汉族传统文化的审美情趣。
  城内北端有一建筑物台基、平面呈"工"字形,残高1米。曾出土有红、绿琉璃瓦、瓦档、鸱吻及瓷器等残片。
  旷大的城内及护城河壕沟里草长没膝,走在城内不时可见砖瓦碎片,许多砖块的棱角已变得浑圆,可想而知废城为桑年代之久远。
  站在城北的草滩上南望,浑圆的角墩在祁连雪峰的衬映下楚楚动人,那被风蚀了的曾经高大而巍峨的残墙断垣长满了青草,仿佛极尽全力地想把自己隐入那芳草连天的皇城草原之中。

-------大搬迁--移民的皇城

  裕固族的皇城区是一个移民区。在这里你若想了解皇城的古迹、历史等,很难有人回答得上,在最新出版的《肃南裕固族自治县志》成书以前,若想了解皇城的历史,只有去相邻的县去查找资料。原来1958年,青海省祁连县的牧民与肃南县的牧民为草原放牧曾发生过一次打架斗殴,震动中央。后来甘青两省经过协商解决了纠纷。今天皇城区的居民就是在解决这次纠纷的过程中及以后,从肃南县各地及武威等地搬迁来的。关于这次搬迁,却是一个历史性的错误,现将《肃南县志》之附录十二《一九五九年大搬迁纪实》全文摘引如下:
  1959年,因甘肃省和青海省草原边界问题,引起肃南县全境大搬迁,给群众生产和生活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1958年6月到7月间,青海省祁连县大批牲畜越过黑河,进入肃南县境内的鞭麻沟、大泉垴一带草原放牧,同时,青海省天峻县向托勒草原移民进入大量牲畜放牧引起了双方牧民打架斗殴。
  1958年10月,甘、青两省召开协商会,共同协商解决的办法,但会议未达成协议。在这次会议上甘肃省提出了解决这一地区问题的三个方案。即:一是把肃南县移交给青海省管辖;二是肃南县搬迁至甘南州;三是肃南县搬迁至皇城滩。三个方案的第一方案青海拒绝接受,第二方案路途遥远损失大。甘肃省委决定执行搬迁皇城的第三方案。于是肃南县开始全境(除明花区不动)大搬迁。
  张掖地委于1958年12月30日发出《关于解决与青海边界问题的安排和有关问题的请示报告》,在上报省委的同时下发肃南县委。《报告》对肃南新迁地区作了规划安排:将天祝县哈溪区四个乡和祁连区全部以及由青海交还甘肃的皇城滩、永昌县西河人民公社(包括新城子乡、南坝乡、红山窑乡、水泉子乡);山丹县老君乡和陈户、新河乡部分地区作为肃南县自治的基本区域,并明确指示肃南县领导机关迁皇城滩。肃南县委根据《报告》精神,制定了搬迁方案:按新规划地域肃南县有四个公社(除明花区)及国营牧场、鹿畜试验场共搬迁群众1261户6568人,各类牲畜24·3万头(只),搬迁分三批,第一批2月开始,搬出牲畜1·2万头(只);第二批5月下旬,搬出牲畜20万头(只);第三批7月底结束。县委成立了搬迁指挥部并设立办公室,驻新城子。搬迁资金预算146307元,并

规定了搬迁路线、形式等,要求以大批判为动力,以“蛇脱皮”为形式,以红军长征的精神宣传、组织群众。千里跋涉,困难重重,搬迁需经六条大河流,穿行数百华里农田。搬迁进入高潮,党中央发现了这一做法。敬爱的周总理亲自指示甘肃省立即停止肃南大搬迁,重新解决问题。肃南县于1959年6月8日,召开电话会议,宣布停止搬迁。
  这次全县大搬迁从1959年6月开始,到1962年终止,历时4年,给肃南县的政治、经济及群众生活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一是干扰了党的民族区域自治政策的贯彻落实,打乱了肃南县的行政区划,从肃南境内划出托勒、八字墩、友爱约5000平方公里的大片草原,只划入了皇城滩1300平方公里的草原。二是插花了社队,打乱了畜群,搬迁群众及畜群活动在650公里的路途上,分散了群众家庭,形成了两头户;畜群结构失调,公母比例悬殊,为今后畜牧业生产发展制造了困难。三是往返搬迁,经济损失严重,在群众搬迁的同时,县级机关也从红湾寺迁至皇城,后又从皇城迁往红湾寺,不仅财产损失大、花费多,人们的精神也受到较大的影响。
  在历时4年的搬迁中,正遇三年严重自然灾害的困难时期,全县减少各类牲畜4万多头(只),群众减少收入及损失生活资料约175万元,花费搬迁费约165万元,大迁徙途中死亡人口13人(大人2人,小孩11人)。搬迁造成的后患至1988年才得到基本解决。
  这次全县大迁徙的历史教训是深刻的,应当永远记取。

  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移民做为一种生存手段不可避免,但是移民于一个地区的历史、文化延续方面却有着不可低估的割断的副作用,好在今天我们可通过地方志去了解一些历史事件。然而,一些民间故事、历史传说则难觅踪影了。
身着民族服装的裕固族男子
皇城遗址残垣
--皇城滩

  发源于冷龙岭铁矿沟的东大河又称为皇城河,它流经皇城境内的长度为65.8公里,皇城河的中、下游流经的宽阔的草原,即为皇城滩,这里因地势低,灌溉方便,而发育了农业。整个皇城区乃致于全肃南县仅有的两个纯农业村庄就座落在这里,牧业村的冬圈也大多在这片滩上。兰福财是皇城区东滩乡营盘村的裕固族牧民,今年60岁了。他的妻子是武威人,满族,叫李凤莲。他们有两个儿子两个女

儿,全家有350只羊,80头牛。这里的裕固族,一般都有汉族式的姓名。在东滩乡,除了姓兰的,还有姓安的也是大姓。
  裕固人称冬圈的地方,实际也就是他的家,有正式修建的房舍,还通了电。家中有家俱、电器,房屋则堂屋、厢房、伙房一应俱全,院落外有围墙,人居住的院落一侧建有能遮风避雨的牛、羊圈--这里是名副其实的“家”。


  每年农历五月下旬,牛、羊开始去夏季牧场,农历九月中旬回到冬场--家院附近的草场上。在夏、冬牧场之间,还有春秋场过渡,一般在秋场大约放牧两月左右。
  夏季,兰福财的儿子、儿媳、未出嫁的小女儿都赶着畜群去祁连山里的夏季牧场放牧,家里就只剩下老两口和小孙子。夏季牧场的牧人们要购置生活用品、蔬菜时,得骑马或骑摩托车(皇城的牧人们80%家里都有摩托车)去东滩乡或区上。这段路程一般都有20-30公里远。天气晴朗时大家都宁愿骑摩托--毕竟比骑马快而且方

便得多,山里雨多路滑,阴雨连天是常有的事,这时就只能骑马了。
  儿女们在夏季牧场,兰福财老两口“驻守”在“大本营”,做后勤、带孙子,乘农闲时机,请来了附近农村的一伙农民,帮忙修筑院墙,按工计酬,还得管饭,老两口忙得不亦乐乎。
  晚上,通过架设在屋顶的卫星电视天线可收看电视节目--兰福财一家的生活真令人羡慕不已。

皇城河流过石隙
祭山神仪式
-----------夏季牧场

  皇城滩的南边,祁连山脚附近,皇城河流经一片怪石险滩,这堆怪石最窄之处不过3米,这里架了一座水泥桥,当地叫它“双石桥”。桥虽不大,但桥下却有十多米深。桥周围奇石嶙峋,石头表面生长着野花和苔藓。狭窄的河道中间竟有一块一幢房屋大小的巨石,巨石间1-2米宽的隙中清澈的河水翻腾着、咆哮着夺路而出。激流撞击着石壁发出巨大声响,远远就可听到,人站在岸边突兀的巨石上探身俯首,无不战战兢兢。
  双石桥一带是秋季牧场,一般阳历8月中旬开始有大量的牧民帐篷和畜群在此驻扎放牧。这里,冷龙岭的雪峰历历在目,高山草场风景

秀丽,河谷宽阔而多岔,是典型的祁连牧场。
  阴雨天,所有山峰的顶部全为云雾所遮盖,牧人们骑着马在草滩上放牧、游弋,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衣服,马身上蒸腾出缕缕热气,牛羊在草原上冒着雨静静地吃草、反刍……
  双石桥的南边,河谷一分为三,伸向多皱摺的祁连山深处,左边的一支流过的那条山谷叫“老虎沟”,沟里有几座帐篷,那是裕固人的夏季牧场。这里海拔在3800~5200米之间,在整个夏季放牧期间大约有二十多户牧民在这条沟及附近的山地上放牧他们的牛羊。
  兰天明一家人的两座帐篷就在进去老虎沟口不远处。一座稍大一点的褐色的是牛毛帐篷,平时的生活起居都在这座帐篷里;另一座是白色的细帆布帐篷,主要堆放一些杂物,还停放着一辆摩托车。
  牛毛帐篷里,中央是一具铁皮火炉,基座是用泥砌成的,同所有在牧区见到的一样,铁皮烟囱也从帐顶的天窗穿了出去,燃料是羊粪和山上砍的麻柳及枯死的松柏树枝等。
  帐篷的右边大约占去了整个帐房2/5面积的是一张大木板床,宽约2米,长约3.5米,如同一铺在农村常见的大炕。由于帐房内部空间较矮,床铺距地只有约30厘米高,睡觉时全家人都在这张床上,一律头朝外,脚朝里,并排而卧。正对着帐房门的那面,放了一排箱柜,那里放着面粉、烙好的大饼,油盐酱醋等食物,另有一个柜是专放置衣服的。床对面的一角则堆放着水桶、奶桶、酥油、蔬菜等物品,进了帐篷,唯一可坐的就是那张大床。
  主人兰天明是一位地道的裕固族汉子,今年40岁。妻子尕桂英祖辈都是藏族,母亲是裕固族,他们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兰海燕今年15岁,上了几年学,不愿再读书就在家放牧,小儿子兰海军今年13岁,小学四年级,正值暑假,也随了父母来夏场放牧。
  天亮时,下了一夜的雨大了起来,尕桂英烧好了奶茶然后提了奶桶去挤奶,兰海燕吃了点炒面奶茶(碗里先放些青裸炒面和奶酪再将奶茶浇上)和烤饼,然后穿了雨衣雨裤,冒着细雨去放羊,望着一个15岁的少年冒雨去放羊的背影,不由令人想起城市里的孩子们的养尊处优。
  上午,雨更大了,牛毛帐篷开始四处漏雨,尕桂英把床上的
翻飞射鸟兽,花月醉雕鞍 -- 唐.李白
被子集中在一处不漏雨的地方,并把床板上的毛毡卷了起来,帐内的人也只有找不漏的地方待着。
  下雨天,牛羊都在离帐房不远处放牧,兰天明和兰海燕把牛、羊赶到山坡上就回到帐房,一家人欢快她用裕固语说笑着。几乎所有的裕固人都会讲汉语,而且学校用的课木也全是汉文的统一教材(裕固族有语言没有文字)。天继续下着雨,帐篷继续漏着,不免使人心烦。然而看着这一家人的欢快和对这一切的坦然,烦躁也在不知觉中消释了许多。
  连续几天的阴雨,牧人们的裤管、鞋子从没干过,他们即使回到帐房也不脱换--换了也没用,一会又要去放牧。大家坐在炉火前说笑着,身上蒸腾起缕
尕桂英在打酥油
  他们一家放牧的是生产队的一群约200头种公羊、这群羊每年要担负整个生产队各家的母羊的配种任务。羊是集体财产,但每年这200头羊剪的毛归己。另外可免交一些税赋。他们一家人的生活水平在这里属中等,年收入大约5~6千元。小儿子一年的学杂费约需500元左右。-------尕桂英在做家务时,不时哼着一些歌曲,显得乐观、自信。这几户裕固人家常哼唱的多是一些反映牧人们生活的歌曲,尤其是李娜唱的《青藏高原》那首歌。使我意外的是有一首前几年流行的《酒歌》他们居然全都会唱:“金杯,金杯,斟满酒,双手举过头,炒米奶茶手抓肉,今天喝个够……”听着这熟悉的旋律,喝着酥油奶茶,怎能再拒绝那一碗又一碗的烧酒?  
  下午,兰天明和他的侄儿及小儿子兰海军去找牛--那是一头驮牛(騸了的公牦牛,专事驮运)昨晚就没回来,因雨大而没去找它。我问尕桂英:会不会丢失?她很自信地讲:"不会"。  
  傍晚时分,兰天明父子仨将那头牛找了回来,但牛似乎仍有逃走的迹象,为防万一,他们决定先将其捉住并拴起来,谁知,那牛刚被绳子套住就牛性大发,暴跳如雷,三个人根木不是对手。发狂的牛拖着绳子冲过河,父子三人涉水追赶,已被牛拖倒过一次的小儿子海军率先追到并抓住了那根绳子,在父亲的指挥下,他机智地将绳头栓在一丛麻柳根部,姑且相持,然后迅速跑回帐篷又找了两根绳子--原来第一根绳子套在了牛脖子上,牛不舒服才逾发发狂。
  父子三人先后用了三根尼龙绳,最终在河边将那头牛制服--将牛的一条前腿与头上的角缚绑在一起,使其行走困难而无法跑远。牦牛发起狂来真是很可怕的,井且发狂时警觉性也格外高,人一靠近就跑,或者就抵人。兰天明讲,在缚绑的过程中既要时刻提防它抵人,还得小心着人
缕热气……
  兰天明和妻子性情敦厚、温和,做事说话不慌不忙,大概是牧人的天性吧。他们夫妻间常有一些小玩笑一类的亲昵,漾溢着幸福。夫妇俩对两个儿子很疼爱,几天里从未见他们打骂过孩子或高声喝斥过,只有每天清晨母亲会一遍又一遍地喊叫大儿子起床。两个儿子虽未成年,但已十分能干,放牧、找牲口自不必言,十五岁的大儿子在处理漏雨的帐篷时,干活十分干练、有力,令人叹服。
别被绳子缠绕住四肢而被牛拖了跑--那是十分危险的。
  真是惊心动魄的一幕。
  晚上,尕桂英和兰天明一起动手揪面片,高海拔使得煮出的面片总是发粘的。烧的柴又因下雨而老冒着很多的烟,我被烟熏得只好趴在床上,尽可能将鼻子贴近地面呼吸,尕桂英看见我的样子就笑……生活是艰难的,但充满着歌声和欢笑。不过牧人的生活也决不像某些文学和影视作品中描述的那般浪漫。
  祁连山深处的放牧生活颇有与世隔绝之感,在这里唯一能与外界沟通的就是兰天明家的那架收录机,阴雨连天,大家都急于知道明天的天气情况,但是那架收录机因电池耗竭,收听效果极差,或者听不清或者调不准电台,要不就错过天气预报的播放时间……
------ 连续阴雨了四天之后,下午,天终于开始转晴。
  傍晚时分,太阳光从云隙中透射出来,照着老虎沟的山水和帐篷,河水弯弯曲曲闪着光,沟里三户牧人的帐房炊烟
袅袅,晚归的牛羊星星点点,缀在如茵的草地上。远处的祁连山峰峦叠嶂、气势浩翰。而眼前的山林、峰岩却另有一番风姿绰约。   青山夕照,江山似卷……
----那轮红日依着祁连山缓缓下坠,西天一片灿烂,当太阳完全隐入山后,只有冷龙岭积了雪的峰顶还沐浴在夕阳里,就更显出孤傲、皎洁。
  太阳刚落,西南方的天空上,一弯新月却早已挂在祁连之上,它的旁边不远处,金星熠熠生辉,湛蓝色的天空一尘不染。能在这皇城草原的南端、祁连山的深处,度过这样一个夜晚,真是三生有幸。
----夜里,起风了,是秋风。兰天明念叨着说,再有几天就该转场了。
本网站所有图片及文字非经同意不得下载、刊登。违者必究!
网站信箱:ch312@263.net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