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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圆中国大飞机梦
绍兴籍飞机设计专家王维翰

信息来源:绍兴日报 日期:2015-07-22 浏览次数: 字号:[ ]

   

 王维翰近照

运10飞机在拉萨贡嘎机场(资料图片)

    参与“运10”设计

  王维翰先生早已退休在家,可是他的心对于中国的飞机设计,尤其是大飞机设计,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因为,他是中国飞机制造业发展的亲历者与主要参与者,见证了新中国飞机制造业从无到有、从低到高的艰辛历程。

  他不会忘记那一天:2008年5月12日,媒体报道,“党中央、国务院作出重大战略决策,一定要研制出中国自己的大飞机”。

  他在家里看到这则消息,禁不住潸然泪下。“终于又要上大飞机了。”他喃喃地说。

  1970年秋天,王维翰和原单位的其他40位战友一起来到上海,参加我国第一架大型客机运10的研制工作。

  王维翰等一行刚到上海,生活条件十分艰苦。没有宿舍,大家就挤在工厂临时腾出来的招待所里,一个不到10平米的小屋里,摆上三张高低床,住上6个人,睡在上铺的人可以与对面的“握手言欢”。

  没有工作场地,大家就在食堂里办公。不开饭时,铺开图纸画图;开饭时,卷起图纸收工。

  但是,与制造飞机遇到的重重技术困难相比,这些根本算不了什么。

  当时的中国民航市场,飞机全部是外国造,连周总理的专机也不例外。

  王维翰们想要设计建造一架具有当时先进水平的大型客机,首先遇到的困难是:没有任何参照物——设计规范,适航要求,试验、试飞技术,材料,成品、附件,关键工艺,关键设备,甚至一些特殊的标准件,在当时的中国是一片空白。

  为了尽快推进运10飞机总体设计方案的工作,这批毕业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航空技术人员通宵达旦地工作,每天吃完晚饭,都会回到办公室工作,一直干到晚上10点,王维翰专门找来一块床板放在办公室,有时晚上干脆睡在办公室。

  随着运10飞机设计工作的深入,又一个拦路虎赫然趴在飞机制造者面前,那就是运10飞机的外载荷计算。

  在飞机设计师中有一句名言,即“为减轻每一克重量而奋斗”。因此选用一部合适的飞机设计规范是运10飞机面临的最关键的技术问题。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的中国,根本就没有民用飞机的设计规范,在航空界广为使用的是适用于军用飞机的前苏联1953年版《飞机强度计算规范》。设计团队曾用它来进行运10飞机第一轮的外载荷计算,结果计算得出的载荷过大,根本就无法设计出运10飞机来。

  在这种情况下,王维翰向运10飞机总设计师马凤山提出,能否探索使用英美民用规范的可能性。马凤山当场拍板同意。

  团队开始搜集、翻译、消化和分析各类英美民航机适航性资料,群策群力地掌握了这些资料,并应用到运10飞机的设计中,最终解决了运10飞机的外载荷计算问题,且在总体方案评审会上得到专家们的一致认可。从此,中国第一次抛弃了沿用多年的苏联飞机设计规范,改用较为先进的英美规范。

  运10飞机还创造了许多国内首次,首次采用了尖峰式高亚音速翼型,首次采用由调整片带动操纵面的气动力操纵形式,首次采用全翼展整体油箱,首次设计了大型增压座舱,等等。

  1980年9月26日,运10飞机制造完成,在上海首飞。试飞的当天,机场上人山人海,甚至在机场周围的屋顶上也站满了人。    

  上午9时37分,飞机滑向跑道,高速滑行,腾空而起,攀升到1350米,在空中飞行两圈,安全着陆,前后共28分钟,首飞成功。许多人为此激动得流下了喜悦的眼泪。

  “运10”命运一波三折

  运10飞机是一架拥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大型客机,其后五年的试飞表明,运10飞机达到预定的设计指标,其飞行性能与当时世界上先进国家同类飞机相当,达到国际水平。它不仅填补了我国民航工业的空白,而且使我国成为继美、苏、英、法之后,第五个自行研制出100吨级飞机的国家。

  按理,运10飞机首飞及后续试飞的成功,应该得到很好的发展。然而,一场决定运10飞机是上马还是下马的争论,却已经悄然展开了。

  为了证明运10飞机对高原机场的适航性能,1984年1月31日,包括王维翰在内的运10团队,首航拉萨试飞,王维翰坐在舱内。从成都到拉萨的航线由于沿途地貌复杂,空中气象多变,历来被称为“空中禁区”、“死亡航线”。是年,西藏地区受到严重的雪灾,同年3月,运10飞机又连续5天参加货运西藏拉萨的工作。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无法改变运10飞机下马的命运,由于种种原因,运10飞机从1985年2月起永远停在地面上。

  “运10项目停了,但运10精神是永恒的——热爱祖国,无私奉献的精神,不畏艰险、勇攀高峰的精神,艰苦奋斗、团结拼博的精神,勇于创新、精益求精的精神。”王维翰骄傲地说。

  香港《文汇报》曾以《运10飞机停止开发?》为题,以“耗资五亿,费时十年”、“吨位最大,机体亦巨”、“海内海外,评价甚高”、“停止试飞,令人费解”四个小标题对运10飞机进行了最后一次评论。

  “我可以弃舍一切,唯有这航空情结永远无法割舍。愿祖国的航空事业早日腾飞!”他说。

  “歼八”上天,他向毛主席报喜讯

  1956年夏天,位于绍兴胜利路上的浙江省立绍兴一中校园里,莘莘学子坐在教室里,挥汗如雨,埋头苦读。

  18岁的王维翰在这里苦读六年,即将参加高考,他踌躇满志。

  中午,他躺在午休的床上,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陷入遐想:假如有一天,我能坐上飞机,翱翔蓝天,该多美呀。

  王维翰出生在绍兴县孙端吴融村,父亲在上海当店员,他对孩子的最大愿望是,有几个字眼,到上海学做生意。但是,自小聪颖的王维翰小学毕业后,从乡下考进了绍兴一中,在高中期间还获得校级三好学生,入了党。

  一天,南京航空学院来到绍兴一中,找到他:“国家亟须大力发展航空事业,希望你能够填报南京航空学院,为祖国的航空事业出力……”

  “也算是志愿与理想不谋而合吧。”59年后的今天,77岁的王维翰说。

  就这样,高考结束后,王维翰顺理成章地进入了南京航空学院。

  当时的“南航”是五年制本科。1959年7月,大三的王维翰兼任飞机系59级的党支部书记。毕业后留校任教。

  1963年初,空军成立飞机研究所,亟须大量航空专业技术人员,他们跑到“南航”招聘年轻教师,相中了王维翰。

  “愿不愿意到北京工作?”空军负责招聘的工作人员问。

  “祖国的需要就是我的志愿。”王维翰说。

  他被调到北京的空军第一研究所从事科研工作,从此与飞机设计结下了不解之缘。先后参加了空军部队图四、歼五、歼六、歼七等型号飞机的动力装置和军械装备改型设计工作,独立完成飞机的强度计算任务。

  1968年,王维翰被抽调到沈阳飞机研究所,参加我国第一架自行研制的高空高速歼击机——歼八飞机的设计调研及其全部静力试验和首飞。

  当时,空军最高层对歼八飞机持有两种不同意见,一种是继续研制下去,一种是下马停产。由于分歧严重,所里甚至同时出现两个对立的“调研组”。

  歼八飞机试飞领导小组组长曹里怀时任空军副司令员,在一次决定歼八飞机命运的会议上,突然询问技术专家王维翰对飞机上天的看法,王维翰斩钉截铁地说:“可以上天,没有问题!”

  就这样,“歼八”得以翱翔蓝天。 

  王维翰还执笔写信,向毛主席报告这一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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